梅花冰

【蝙蝠侠+正联】疑似人格分裂症 第九章

　　　"现在是白天？"

　　蝙蝠侠动了动手腕，坚硬装甲发出了清脆的卡榫声音，他轻声问道。

　　"是的，现在确实是白天。"布兰达道，一边捡起地上随地放的蓝色石头，堆成两个高高的石碓，她随手划上一道，空中光点随之起舞，循着为其规划好的道路移动，凭空凝结成用树根互相缠绕堆叠而成的木门。　　

　　“可以了。”她说。

　　"它能够带你去你任何想要去的地方。"布兰达眼里闪动着不知名的情绪，纤细修长的手指抚上了树根表皮，而由树根组成的门扉则是以微微动了一下作为回应，魔女勾起了浅淡的笑容。　　

　　"你的家有自我意识？"　　

　　"永远不要小看魔法的智慧，布鲁斯，她属于自然与魔法的一部分，那是一个独立的个体，所以不要称呼她作[我的家]，她是我最棒的好伙伴。"　

　　布鲁斯眼神飘移，目光在魔女和那个门扉之间摇晃不定，结果被树根甩了一下以示警告。

　　“嘿！”布鲁斯一下子回神过来，他大声抗议，“有种去打蝙蝠啊！”

　　蝙蝠侠选择一动不动，淡淡了瞥了眼他的半身。

　　自己做死可怪不得别人。

　　“她不喜欢你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。”布兰达解释道，她倚靠在一旁凹凸不平的石墙上，她身上唯一露出的双肩与锁骨挂满了不少宝石，随着她环臂的动作哗啦作响，全身由几块长布包裹住她曼妙的身材，严严实实。

　　可惜在场唯二的人关注点并不在这件事情上面，他们双方注定只属于长辈与小辈的关系。

　　如母亲，如长姐，可以是最亲密的家人，也能是最信任的搭档，他们信任无间，如同双魂半身，布鲁斯与蝙蝠侠，但又能够潇洒的随时抽身离去，他们在未来注定别离。

　　他们的羁绊不是爱情，是友情与亲情，也是战友与陌生人。

　　魔女叹息，双眸里的情绪四处游走，所有的种种织出了浅淡的琥珀色。

　　在这位最可敬的大魔法师与被称之为魔女的人离开之前，时间与寿命不对等，阅历使得魔女看透了足够多的人事物。

　　"那么再见了，布兰达。"蝙蝠侠踏过木门，面前的日式建筑让他的脚步稍微停了一下。　

　　也仅仅是犹疑了一下，黑色战靴再度踏上了沙尘的地面，不再转身。　

　　"再见。"布兰达捻起了几缕黑发放到了耳后，她一如既往的微笑，看着蝙蝠侠的身影随着门扉消失。

　　你应被世界温柔相待，双魂之人。　　

        蝙蝠侠用着蝙蝠镖偏移了忍者刺向他的刀刃，然后厚重的拳头结实的打到了她柔软的腹部上，力道虽重却不致命，他冷眼看着忍者瘫软在地的身体，然后跨了过去。

　　在短距离上，他是个近战大师，集百家之长，将之演变成最适合自身的能力，这顶多减缓几秒蝙蝠侠前进的脚步罢了。　　

　　蝙蝠侠熟练的捡起地上掉落的匕首，握住刀刃位置，手柄朝外插.到中式建筑大门门缝中，应声打开。

　　这次没有任何的敌人出来迎战，说明塔利亚的知情与相迎。　　

　　他轻声踏入，鞋面踩在雨后潮湿的草地上溅起泥水，在金属上留下蜿蜒的水痕，清晨的阳光将他拉出阴影的保护，又为其添上了几分温暖，但紧抿的薄唇仍旧毫无任何温度可言。　　

　　未知往往最为危险，与恶魔之女提出要求更是让性命与死亡擦身而过。

　　蝙蝠侠不为所动，继续往大楼建筑内里庭院踏步向前，循着深幽隐秘的古道来到一座图书院，塔莉亚正独自一人靠在石椅上看书，阳光洒在深褐色发丝闪耀出零星碎影，抑或是宁和的垂下。　　

　　"你来了，吾爱。"塔利亚轻笑，她转身阖上发黄泛旧的书籍，面上不显。

　　但她还爱着他。　

　　“你知道我会来，塔利亚，为什么？”他抛出了一个疑问，与此同时塔利亚站了起身。

　　她走到蝙蝠侠身前，翘起的发丝带着些干燥与些许水仙花的香味与他鼻尖擦过，塔利亚用着手指的抚摸上面具的边缘，逐而往上，细细擦过每一道细纹，感受着陷下的坚硬刻痕滑过指肤。　　

　　那是刀刃与划下的弧度，一个次次躲过死亡阴影的证明，是他们智慧的铁证，也象征着哥谭的守护者地位，无可动摇，无人足以比拟。

　　"刺客联盟无所不在，但即便如此，仍旧不知蝙蝠侠是个什么样的人。"塔利亚垫起脚尖，在蝙蝠侠唇上落下一吻，还刻意的轻咬下一块唇膏。　　

　　她叹息着感叹，勾起丰润美好的唇，饱满而艳丽的红色在他们的面前绽放。　　

　　"那么谁知道蝙蝠侠只是布鲁斯.韦恩的一个秘密身份呢？"　　

　　蝙蝠侠摇摇头，把塔利亚拉开到适当的距离。　　

　　"你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。"他沈声说道。　

　　不应动摇，无需徬徨。　

　　"让我见你的父亲一面。"　　

　　塔利亚顺从的退后，然后抽出腰间剑刃，直指蝙蝠侠咽喉。　

　　但蝙蝠侠并没有做出应战姿态，仿若塔利亚在他面前不过是个笑话。

　　“你知道我一直舍不得杀你。”恶魔之女的语气冷了下来，自打蝙蝠侠再度将她推开之始，她就知道这次仍旧是个无望的尝试。

　　"我知道你需要解药，拉撒路池水。"　

　　那一泉，散发着诡异绿芒的泉水。

　　"但你又有什么能够作为交换？亲爱的。"　

　　"你要什么。"蝙蝠侠以肯定的方式反问。　　

　　"你可真是了解我，侦探这个称号确实名不虚传。"塔利亚耸肩，刀刃重新封回刀鞘，她再次往后面踏了一步，直到整个人被阳光包围。　　

　　"到时候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就行，父亲大人就不必见面了，拉撒路池水对于外人确实不好取得，但是对于首领的女儿并不困难。"　　

　　"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。”他说

　　恶魔之女瞇起她那暗色调的绿眸，他在她的瞳孔的反射出了他黑色的战甲，直到眼帘盖住了闪动的思绪。

　　蝙蝠侠知道他会对塔利亚忍让退后，直到她的要求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为止。

　　但塔利亚唯一想要的只有一个，所以他们注定无法再一起。　　

　　"我知道我可以对你提出任何要求，但只要一提到你那原则就免谈，有时候我就是讨厌你那该死的固执。"

　　是的，双方皆心知肚明。

　　布鲁斯悄悄说道，手指却悄悄的抚上了女人的秀发。

　　"原本你有机会能够与我一起统领刺客联盟，征服世界，共享甜蜜幸福的爱恋，以及权柄。"　

　　"而你却只要守在你那小小的哥谭中，告诉我，为何不抓住这些只要你愿意便能够实现的机会？"　　

　　无数人求而不得的权柄，在奥古的女儿选中的人身前却如垃圾。

　　“所以说，我的好女孩儿……。”布鲁斯低声回答。

　　"这就是我们分手的原因，你我道路不同。"蝙蝠侠重新拢起披风走向室外，踏上返回原来的方向。　　

　　塔利亚纤细的眉皱起，她垂在身旁的手心被太过用力的指甲划伤，浓稠的猩红蜿蜒而下，那艳丽如火的色彩刺痛了她的双眼。

　　值得吗？

　　她费尽心思的派人潜入哥谭就是为了得到男人的消息，知晓他看似无坚不摧的心内里伤痕累累，一点一滴的看着哥谭吞噬着它的骑士且毫无作为。

　　塔利亚不甘的注视着蝙蝠侠黑色的背影越来越小，直至消失。